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中的“秘事、大事”

黄河流沙

       中国人民志愿军抗美援朝已60周年了。我在1951年春夏之交和1952年秋冬之际，曾两次参加中国人民赴朝慰问团赴朝鲜前线慰问最可爱的人———中国人民志愿军。以后写有《最可爱的人》一书和《爱国主义精神是战无不胜的力量源泉》等纪实文章。最近，翻阅了《志愿军援朝纪实》和《朝鲜战争》两本书，其中，披露了朝鲜战争中的许多“秘事、大事”，是我在当年战争环境中难以了解的，这引起我很大的兴趣。现特就其要者而记述之。       斯大林流着眼泪连说“还是中国同志好”
       60年前的1950年，在朝鲜半岛爆发了一场震惊世界、至今仍有影响的战争———朝鲜战争。这本是北南朝鲜之间的内战，但美国总统杜鲁门命令其海陆空军入侵朝鲜，同时命令美海军第七舰队入侵我国领海台湾海峡，令美国第十三航空部队进驻我国台湾，明目张胆地侵略我国。美国驻远东最高司令麦克阿瑟打着“联合国军”的旗号，纠集16国军队，动用了除原子弹之外的一切先进军事装备侵入朝鲜，并将战火疯狂地推向中朝边境，炮击江北岸的中国领土，派飞机轰炸我东北地区，激起了刚解放的中国人民的极大愤怒。
        当美军仁川登陆，越过三八线，疯狂北犯时，金日成首相就派朴一禹次帅、内务相到中国安东（今丹东）恳切请求中国出兵支援，10月1日，朝鲜内务相朴一禹带着金日成首相给毛主席的信飞到北京，恳请中国“急派中国人民解放军出动援助我军作战”。毛问：“你们向斯大林同志提出援助了吗？”朴答：“金日成同志给斯大林同志写了信，提请援助”，“斯大林同志希望这一问题同中国商量。”毛说：“请容我们政治局研究后答复。”
        那时，刚刚获得解放的中国人民，国力很弱，百废待兴，急需一个和平环境建设祖国，而且中央还准备解放台湾和进军西藏。艰难的抉择，使毛泽东寝食不安，连胡子也不刮。多次召开中央政治局会议，全面深入分析当时形势，反复衡量出兵的利弊，认为中朝是邻邦，唇亡齿寒，不能见死不救，“抗美援朝，就是保家卫国”。周总理讲：“现在不是我们要不要打的问题，而是敌人逼着我们非打不可，我们的自卫是正义的。”毛主席讲：出兵朝鲜，“对中国、对朝鲜、对东方、对世界都极为有利”。“参战利益极大，不参战损害极大”。为了使战争尽量控制在朝鲜境内，中央决定，不以国家名义参战，不给美帝国主义扩大侵略战争以借口，决定用中国人民志愿军的名义入朝参战。
       决定出兵朝鲜后，10月2日，毛主席亲自起草给斯大林的电报，提出“请求苏联出动空军给予志愿军支援”，斯大林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但后来又出尔反尔。10月8日，美军飞机袭击苏联机场事件发生后，毛主席接到斯大林的电报“苏联空军没有准备好，不能出动”。这让毛主席陷入巨大的矛盾中，作出了志愿军暂时不要出动的决定，并让周总理立即到苏联去，但斯大林还是没有松口。经过中央反复讨论，最终决定：即使没有空军掩护，也要立即出动。并于10月13日电告斯大林。斯大林得知中国没有苏联空军支援也要出兵时，半晌沉默无语，“流出了眼泪”，连说“还是中国同志好，还是中国同志好”。斯大林随后除同意卖军火外，还答应提供16个团的空军二至三个月后参战。第二次战役胜利结束后，斯大林看着战报说：“这是一支伟大的军队，彭德怀是东方杰出的统帅”。并下令迅速完成中国同志36个步兵师的全部装备订货，还要立刻送去3000辆汽车。抗美援朝期间，中国总共欠下苏联30亿人民币的军火款，在以后的三年困难时期，中国咬着牙全部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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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年轻的空军英勇参战       空军，是美军的一张王牌。美军拥有绝对的制空权。它的“饱和轰炸”、“地毯轰炸”和低空扫射，具有极大的破坏力。毛主席多次向斯大林要求派空军去朝鲜参战，斯大林开始同意，但最后改变了主意，说苏联空军只派驻中国境内防空袭。志愿军刚入朝时，美在朝鲜的各种飞机1200余架。毛主席反复思考如何打破美军的空军优势。当时我国空军只有第四混成旅一张牌。毛主席找空军司令员刘亚楼谈话，刘亚楼说我弱小的空军贸然投入战斗后果很难预料。毛主席无比激动，愤怒地说，“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啊！”我们只能“边打边建，边打边练，在战斗中锻炼成长”。1950年8月到10月，在不足两个月时间，很快组建了空2师、空3师、空4师、空5师、空8师、空10师，各军区空军也相继成立。
      1951年1月21日晨，中美首次空战。志愿军空军28大队长李汉率6架米格喷气式战斗机在清川江大桥上空向美军攻击，敌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慌了手脚，迅速向南逃窜。8天后，1月29日，16架敌机在定州、安州上空5000米盘旋，李汉率8架战机迎敌。我军年轻的飞行员平均飞行时间只有200来小时，在喷气式战斗机上飞行仅20小时左右，但他们英勇顽强。在这次战斗中，取得了击落、击伤敌机3架，我无一损失，“3比0”的战绩首战告捷。
      1952年2月10日，志愿军空军一级战斗英雄张积慧，在空战中机智勇敢地击落了美国“王牌”飞行员戴维斯驾驶的喷气战机。志愿军空军第3师在86天空战中击落击伤敌机64架，毛主席题词：“向英雄的空军第3师致祝贺！”美空军参谋长范登堡在记者招待会上讲：“共产党中国在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世界上主要空军强国之一。”
      志愿军空军在长达两年半的作战中，先后有10个驱逐师和2个轰炸师参加了实战，先后击落敌飞机330架，击伤95架。志愿军损失飞机231架，被击伤151架。涌现了王海为首的特等功臣、一级战斗英雄6人，特等功臣、二级战斗英雄5人等。
      苏联空军是否参战？1992年，俄罗斯有关部门解密称，苏联空军先后有12个飞行师、2个高炮师在中国境内轮番参战，苏联最精锐的近卫空军一、二、三师轮流参加空中作战，并作了许多保密规定，如：严禁从苏联领土起飞投入战斗；飞机被喷成志愿军飞机的颜色；飞行员换上志愿军空军服装；不准在美军控制地区和海上飞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