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与君初相见,犹似故人归
陆小曼说时光如雨,我们都是在雨中行走的人,找到属于自己的伞,朝前走,一直走到风停雨住,美好晴天。
春欲尽,我又错过了几场缠绵的春雨。
幸好这个春天雨很少,因为我还没有找到那属于自己的伞,一个人的雨中行走心也在下雨,身和心都是潮湿与凄凉。
我已经忘记了下雨时的感觉,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下雨了。其实我不喜欢雨天,希望我的天空一直是晴天。雨天总是要我觉得无比悲伤。时光流转不知不觉我已白发生。
没有找到自己的那把伞,我依旧在光阴里孤独而且骄傲的行走。
喜欢一句话,我们都是伤心桥上的过客,许下了三生三世的寂寞。
也许前生我曾走过那座伤心桥,所以今生寂寞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寂寞的时候就写写故事,只愿让笔下那一个个性情类我的的女子可以找到自己的那把伞,让她们实现我的夙愿。
我相信一切因果都有轮回。
这个故事是写给红玉的。
我与红玉有着千年的距离,可各种机缘巧合下安排我与她相遇,相知,让我在她的悲伤里发现自己的寂寞与惆怅。
其实红玉的人生原本安排妥当,早成定局,好像那千古不变的历史。我只是用一种属于我的方式,去描摹与述说红玉的生死离合,不经意走进她的世界,感染了她的喜忧。
美人如花;红玉是一株妖媚惑人的海棠,她需要毫无顾忌地绽放。这株海棠在最绚烂的时候与温柔浪子独孤南风相遇,相知,相爱。他们惊艳了彼此的岁月,他们霸占了彼此的心房。他们不惧世俗流言碎语,许下誓死相依的诺言。他为她红尘奔命,拼尽一切,只换取她一颦一笑。她为他红颜尽欢,自此,人间再无人得她倾心。
我一直觉得最美的错误是在对的时候遇到了错的人,明知是错依旧执着。这样的爱纯粹,无私,哪怕没有结局也会倾尽所有,心甘情愿。
他们的相爱毕竟是一场最美丽的错,可他们却愿意将错就错,他们的爱情跨越伦理,惊世骇俗,即便相爱没法相守,他们依旧默默守护着对方。
红玉爱南风,至死不渝,为此她辜负了陪伴她一生一世,为她端茶倒水,极尽温柔的萧顺安。
南风爱红玉,无怨无悔,为此他情愿一世无依。
关于红玉和南风的故事早在许多年前就已想好,我不在乎看过故事以后的人会怎么想,我只想讲述一个我觉得动人凄美的故事而已。
红玉和南风的前世今生之前的朋友一定知晓了,而除此看这个故事的朋友我相信一旦喜欢了,就会和之前的朋友们一样陪我走很远很远。
红玉和南风的故事没有他们的父母那般纠结复杂,却多了几许执着,几许任性,几许荡气回肠
我期待和你因为红玉和南风而相遇,在这个故事里携手同行,路可以走很长很长,我们的手会越牵越紧。
云蒙居士
人间四月黄昏时写与云蒙山庄
02
大正皇朝,天圣十四年七月。
虽是新秋可夏的余韵依旧。
挺拔俊秀的云蒙山被成片成片郁郁葱葱的绿木环抱着,林壑优美,鸟鸣溪流。如此青山秀水仿佛天上仙境移居到了尘世间。
玉虚观坐落在云蒙山顶上,古香古色的道观里常年累月有修道之人在观里清修,时不时也有云游的远客来造访。
玉虚观一侧有一所不起眼的小院落。
院落里花木成畦,一间厨房,两间茅屋。。
茅屋虽简陋却是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另外还有一处秋千,秋千上一位锦瑟华年的女子正悠然的荡着秋千。
但见秋千上的女子身材身材娇小婀娜,一身红衣如火,,面若桃花带露,唇如樱桃点点,目若秋水含情,眉若晓月弯弯,青丝如云微垂。但见此女子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红衣衬托下更显得她冷艳逼人。肌肤纯白胜雪。眉目间既有旁人无从亲近的清冷,但又不失这个年岁女儿所特有的天真无邪。
就在此时一个十岁开外的小道姑从院子外 进来,缓步到了秋千下。
小道姑朝秋千上的女子深施一礼;“师叔;师尊有请。”
一听师尊有请女子忙从秋千上下来,然后默默的随着小道姑出离了这所院落,踏着如玉的青草地直接朝旁边的道观去了。
来到道观女子直接去到了道士们歇息打坐的第二道院落,然后到了一处禅堂。
曲径通幽处,禅堂草木深。
来到禅堂女子便直接推门而入,然后朝莲花蒲团上坐着的那位身着深紫色道袍,而且已经发如雪的道姑见礼;“弟子红玉见过师父。”
半晌,莲花蒲团上的老道姑才缓缓的把微闭的二目睁开;“无量天尊,玉儿你起来吧。”
于是红玉便缓缓起身,然后在老道姑对面垂首而立。
这位老道姑便是玉虚观的观主,道号云林。
云林老道姑仔细打量了站在自己对面的红玉半晌才又缓缓开口;“玉儿;你十五岁生辰已过,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明日你便可下山去和你的父皇母后还有兄弟姊妹团聚了。”
一听要自己下山红玉的眼圈儿立马就红了;“我不想和师父分开,我想一直留在师父身边修行。”
老道姑听罢微微一笑,“徒儿有此修行之行是好,然你与道家无缘,你尘缘深深,滚滚红尘才是你的归宿。”
“即便玉儿没法成为师父入室弟子,只要让徒儿继续在师父面前聆听教诲也好。”红玉正色道,她的态度和口气一样固执。
面对红玉的固执老道姑又一次念了一声道号,然后才继续说;“你既已于道家无缘何苦强求,道法自然,只要你心中有道,即便在万丈红尘深处你依旧可以是你。你我师徒只有十五年的缘分这是天意,你的父皇和母后正对你朝思暮盼,你该和他们团聚了。今日你我就此作别,明日你便直接离开云蒙山,不可有半分留恋。”
红玉知道这就是天意,自己无力违背,只好朝自己的师父磕了头,她最后一次听了师父的讲道,然后含泪离开了禅房。
红玉年方十五,她本是当今皇帝慕容伊川与皇后萧宛若的次女,被封为安泰公主。十五年前七月初一红玉出生,当时还是福王妃的萧宛若难产,就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云林老道姑跟她的朋友古风到账恰好刚到,用九转心丹救活了生命垂危的福王妃萧宛若,通过占卜算出刚出生的这个小丫头跟自己的母亲生辰八字相克,若想破解,母女必须相离十五年,这期间母不见女,女不见母。
于是刚出生的这个小女婴就被云林道姑带到了云蒙山,成为了自己不记名的弟子,这个女婴就是红玉。一年以后红玉的父亲慕容伊川谋取皇位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便册封他的妻子萧宛若为皇后,他们的长女慕容茜雪为安乐公主,次女慕容红玉为安泰公主。
十五年来红玉一直没有离开过云蒙山,她是被一群道姑养大的,由云林道姑亲自教她读书识字以及学习武功。十岁以后红玉离开了玉虚观,在旁边建起了一所小院落独立生活,每日按时去道观隔着师父修行。
红玉见过自己的父皇慕容伊川,还有她的长姐安乐公主慕容茜雪,弟弟太子慕容云开,还有被他父皇视为心腹的安公公也是江湖第一大帮派火龙帮的帮主上官天绝以及他的妻子林素素等。因为和自己的母亲宛若皇后八字相克,十五年红玉一直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娘亲,无数个夜里她曾与娘亲在梦中相逢,可醒来后只有无尽的黑夜和枕上未干的几许冷泪。
红玉知道她的父皇为自己定下了一门亲事,这次下山除了和父母团聚,还有就是和未婚夫完婚。
对于未婚夫红玉的印象还算不错。她的未婚夫名唤萧顺安,是荣国公府的世子,俩人年岁仿佛。这两年萧顺安曾多次来云蒙山看望红玉,俩人曾切磋过诗书,相处很是融洽。红玉的记忆里萧顺安是一位翩翩美少年,儒雅温良,器宇轩昂,可情窦初开的她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嫁他。
明日要下山,红玉的心情还是激动的,整晚都没怎么睡好。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红玉便起床梳洗打扮,自己给自己做了早饭。
吃罢了早饭以后红玉就去玉虚观跟众道姑们洒泪告别。红玉很想再次跟师父云林道姑道声别,可昨天师父就说今日不许自己来道别了,无奈之下红玉便含着泪在师父打坐的禅堂外磕了头,然后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的离去
2
黄昏渐远,夜幕微垂。
宛若望着窗外渐渐灰暗的天色显得无比落寞。
身旁服侍 的贴身宫女春香轻声道;“皇后娘娘;该用晚膳了。”
良久,宛若才把目光从遥远的天际收回,然后自言自语道“天又要黑下来了。”
春香接口道;“是啊,一天又要过去了。”
就在这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了宫女喊皇上万岁万万岁的声音,旋即,皇帝慕容伊川那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免礼平身吧。”
紧接着殿门开启,慕容伊川大步走了进来。
春香忙上前见礼,而宛若却依旧在远处。
这些年来宛若很少在自己的日月轩给慕容伊川行大礼,这是当初慕容伊川在登基以后对她的承诺,人前我们是君臣,人后我们是寻常夫妻。
当初慕容伊川谋权篡位时宛若竭力协助,他曾许她一世繁华,六宫无妃。可这一世繁华有了,只是六宫却未能无妃。慕容伊川给予宛若的除了皇后之位,还有在常人看来超乎寻常的宠爱,即便如此宛若却依旧郁郁寡欢,因为男人许自己的六宫无妃无能兑现,多少个夜她的夫君在别处笙歌,而陪伴她的只有孤灯,还有对于女儿红玉的思念。
见礼毕,春香就忙着掌灯,慕容伊川走到宛若身边坐下。
流年转,岁月过,江山依旧,只是朱颜改。
如今的慕容伊川已年过不惑,风华绝代虽不减当年可眉目间却有了岁月沧桑,两鬓已生白霜。宛若也已是三十几岁的女人,因为多次生产她的腰身早已没有最初的婀娜纤细,可她依旧是红衣如火,依然是眉目清冷,不过眼角眉梢平摊了几许凄凉与落寞。
“看你闷闷不乐可有心事?”慕容伊川柔声关切道,接着把手抬起轻轻的去抚宛若那蹙起的双眉。
宛若淡淡道;“也无心事,只是在想咱们的红玉也许已经启程回京了,只是她不许我们派侍卫去接,非要一个人一边游历一边回京,我这心理还是不自已的担忧。”
慕容伊川道;“这是玉丫头的决定,我也无可奈何,这丫头和你年轻的时候一样的固执。”
之后宛若又陷入了沉默。
“昨晚我去了德妃那里我知道你心中不快,故此本想处理完了政务就来陪你,怎料刑部尚书呈递上来一些必须马上批复的要案才耽搁了。”
宛若淡淡的回了一句;“我是皇后,自然要大度,后妃雨露均沾才好。皇上去德妃那里,去贵妃或者潘妃那都无妨,只要别忘了珍重自身就好。”
宛若的淡然冷静要慕容伊川觉得特别不自在,从俩人最初到如今他怕的不是宛若跟自己大哭大闹,怕的是她对自己的去留表现的云淡风轻,不屑一顾。昔日他是亲王他渴望得到宛若全部的心,如今他是帝王,他依旧害怕宛若的心灰意冷。
对于慕容伊川而言他可以征服天下,纵横沙场,唯独没法完全征服他身边这个女人的桀骜不驯。
很快晚膳摆上,慕容伊川携宛若的手去用膳,这一顿宛若用的很少,如此慕容伊川也就没了食欲。
晚膳以后慕容伊川还是硬带着宛若出了日月轩,去到御花园散散步,同时吩咐乐师在不远处的临春阁上弹奏轻缓的曲子。
在闲步中慕容伊川会和宛若说一些朝政上的事以及和大臣之间的事,而宛若不但会仔细倾听,还会给一些有价值的见解。对于慕容伊川而言宛若不只是他的爱妻,他的红颜,也是他的女诸葛。
03
红玉辞别了师父以及她生活了十五年的云蒙山,背上行囊,一个人踏上了回京和家人的路途。
起初红玉几乎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的,对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她都无比眷恋,想到离开以后就很难回来了红玉就有种想落泪的感觉。比起宫苑深深,富贵无边,红玉更喜欢田园采菊,朴实无华。不管她喜不喜欢京城皇宫她都要回去,只因她生为皇家女,若非与自己的母后生辰八字相克,娘俩必须分离十五年,想来红玉一出生就是在繁华的京城,那么陶渊明笔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云野鹤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
红玉想一边游历一边回京,故而她拒绝了父皇派人来接的安排。
红玉有足够的盘缠,一路上她可以衣食无忧。
十五年来红玉从没有离开过云蒙山,她一直渴望像师父云林道姑一样四海云游。
这一路红玉先去到了云蒙湖采未凋谢的莲,然后去登琅琊台赏秋色,同时还去过许多寺庙,道观,总之红玉在游历中开阔了眼界,取得了很大收获。
话说着一日红玉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听到里面一阵铜锣响,接着就从树林子里窜出来五六个衣着破旧手持兵器的大汉。
没有等红玉反应过来她就被突然冒出来的这几个大汉给包围了,就紧接着就听一个黑脸的汉子扯着嗓子喊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红玉明白了,自己这是遇到土匪了。
红玉听说土匪这一行是有规矩的,老人小孩儿不劫掠,柔弱女子不劫掠,怎么这群土匪不讲道义呢?可当低眉的一瞬间红玉才恍然大悟,不是土匪不讲道义,而是因为自己这身打扮。为了行走方便红玉就脱掉了女儿装而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位儒雅书生,他们土匪打劫一位过路的书生也就不算违背这一行的道义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打家劫舍,还有没有王法呀?”面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土匪红玉丝毫没有表现出恐惧来,她一直坚信邪不压正,还有她身上流淌着慕容皇族的血液,自然有着比寻常人所不及的勇敢和凛然。
面对红玉的义正辞严土匪们嘿嘿狂笑了起来,就听其中一个说;“老子不知道什么叫王法,因为老子就是王法。小子;识相一点就留下买路钱要不然的话就别怪哥几个不客气了。”说着几个大汉就一起朝红玉举起了手里的兵器,他们的兵器不过是斧头,菜刀,木棍之类,一看就不是真正的习武之人。红玉丝毫不惧,她不慌不忙的抽出了随身佩戴的一把宝剑。
几个土匪见红玉不识抬举,他们相互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就一起上去,打算群殴。
就在红玉举起宝剑要对付上来的这几个大汉时突然从树上飞下来几块小石子,不偏不倚的分别落在了大汉们的锁骨上,就听到哎吆哎吆,几个大汉疼的满地转圈圈。
就在红玉对于突然发生的一切感觉诧异时一个白色身影从一棵耸入云端的树上飘然而下。
那人下落好似风吹柳絮,又似落花轻坠尘。
“几个人欺负一个好本事呢。”那人站稳脚跟以后便朝挨了石头子儿的几个大汉轻笑道。
那几个大汉惹着疼想跟面前白衣人过过招,可只见这位白衣公子也没有用兵器,只是轻轻抖动了几下那宽大的袖子,顷刻间几个大汉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一个个在尘埃里痛苦的呻吟,白衣人朝他们轻蔑的扬了扬嘴角。
旋即,那白衣人便迅速一转身面向了红玉。
刹那间,那人与红玉四目相对,与此同时红玉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开始狂跳,握宝剑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她忙不迭的避开对方的目光,以一种一贯的清冷姿态打量面前这个白衣飘飘的公子。
只见这位白衣公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不但生的长身玉立却长的风华绝代,眉如远山临峰立,目若朗星分外明,面如冠玉三分冷,,他有着威而不可侵的气度,乍看他俊朗绝伦,惊为天人,却立在天地之间。一席白衣穿着他身上格外的合适,既衬托出了他的风华绝代,又显得他仙气十足。红玉从没有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若不是刚刚他说话以及这非同一般的身高,还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女扮男装呢。
白衣公子神背后背一把刀,只看一眼红玉就可以断定这是一把吹毛利润,十分稀罕的宝刀。
红玉在打量这位白衣公子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对于白衣公子而言他眼里的这个身材娇小的柔弱书生同样有些惊艳。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如果面前这个小子是一个姑娘该多好!
就在刚才而地上那几个大汉爬起来以后就灰溜溜的逃走了。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红玉朝白衣公子深鞠一躬以表示感激。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爽然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人的道义,兄台不必放在心上。”
“虽是小事,可兄台依旧是我的恩人。常言道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敢问恩人尊姓大名,他日我还报恩。”
白衣公子潇洒的一笑,“我一看你就是一个读书人,我独孤南风最看不惯你们读书人的婆婆妈妈了。我只是做了一件所有江湖人遇到以后都会做的事,不指望你报什么恩,不过我喜欢交朋友,我们到可以做个朋友。”
“独孤南风,好名字,想来这个名字的来历和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相关把。”
“呵呵,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至于来历我也不知道。对了;你叫什么呢?”
红玉见对方询问自己的名字,她略一迟疑后便说我叫慕容玉。
红玉把自己名字里那个红字省去就是怕对方通过名字看出她是一个女儿家。
“慕容玉;名字也不错,看着你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你姓慕容呀,和皇帝老儿一个姓,看你这气度好像出身不错,莫非和皇帝老儿有亲戚?”
红玉见对方对她的父皇如此无礼心里很不悦,不过没有表现出来,“慕容虽是国姓,可天下姓慕容的数不胜数,怎可能都和皇家沾亲带故呢。”
独孤南风笑道;“说的有道理,对了你手里的宝剑一看就是宝家伙,可否借我一观。”
红玉迟疑片刻后把自己的宝剑双手递给了独孤南风,就在独孤南风从红玉手上接宝剑的时候俩人的手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刹那间他们都觉得浑身遭雷击一般,旋即,红玉便开始芳心乱跳,玉体不安。
独孤南风拿过红玉的宝剑上下端详一番,然后又比划了几下,“鞥,果然是一把宝家伙,剑锋凛冽,吹毛利润,虽然没有尝试也知可切金段玉。”
“独孤公子好眼力,想来是一个懂剑的行家。这把剑的确可切金段玉,是一把世上难得的宝刃。此剑名凤尾剑,不知独孤公子可曾听说。”
独孤南风一听凤尾剑眼睛就是一亮,他再一次仔细端详了一番手里这把剑。
“怪不得这剑柄如凤尾,上面还刻着一只展翅腾飞的金凤呢,原来这就是凤尾剑。这把剑已经在江湖失传二十多年了,听说这把剑当年的主人是一个女侠,是故此要比男人用的剑小巧轻便了许多,这把剑不知何故突然在江湖销声匿迹了,没想到却落到了一个文弱书生的手里,真是有趣有趣。”说着独孤南风就纵声大笑起来。他的笑既有一股子玩世不恭的狂傲,还有一股属于这个年岁的潇洒,更有夏花一般的灿烂。
红玉没想到独孤南风如此的有见识,同时她竟不自已的迷醉在了对方灿烂的笑容里。红玉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笑的如此无所顾忌。她的记忆里无论是她的父皇还是她的弟弟包括未婚夫萧顺安,他们都没有如独孤南风这样灿烂的笑。
笑罢,独孤南风就把宝剑还给了红玉。
红玉把剑接过以后还入鞘内,然后重新佩戴在身上。
“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与慕容公子虽是初见,却觉得犹似老友久别重逢,不知慕容公子可否赏脸与我去前面的酒家喝几杯。”独孤南风爽然道。
面对独孤南风的热情相邀红玉丝毫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红玉在下山之前她的师父云林道姑曾叮嘱过不要随意结交来历不明的人,要跟陌生男子保持距离,这一路上她一直是这么做的,可面对这个初次相识的独孤南风红玉竟然丝毫没有戒备之心,她觉得和这个俊美绝伦的少年曾是故人。与君初相见,犹似故人归,这是红玉对独孤南风的感觉,这同样也是独孤南风对她的感觉。
俩人一前一后走过了这片树林,然后顺着羊肠小路大步朝前走。
一路上独孤南风和红玉都在愉快的交谈着,丝毫感觉不到生疏,仿佛他们真的就是久别相见的老朋友。
红玉和她的母后萧宛若一样清高的厉害,很少对人产生好感,特别是对了解不够深入的人,可面前的独孤南风却要她由衷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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