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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头簪一朵栀子
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儿都不爱簪花了。
我在小时候,每次去祖母家最期待的便是她给我簪一朵天井里开得最大朵最洁白的栀子花。
祖母在旁边笑着,吹捧着“我二丫头家的闺女以后绝对嫁一个好人家,瞧一个比栀子还露骨的水灵儿哦!”
这时我便最高兴了,像这栀子是自己头上养的、自个儿身上种的,栀子白就是我白,栀子美就是我美,栀子香就是我香,如此在清夏里风华灼越起来。
这一刻,我仿佛是静静开在了树上,又似乎变成了行走中的栀子。
花是世上与女子最亲近的伴侣,你给了它生命,它也给了你生命,两者情感想通,为彼此鲜活明亮,皆对世人有礼。
没有经历过等待的感情便不算完整,就像一朵花,在没有磨砺掉年少轻狂去等待突破“苞尖儿那最坚硬的顶部”之前,是不会让人见识到最饱满的生命礼章的。
你鼓了,鼓了,花萼座那儿再气急败坏地想要张开,苞尖儿那张铁链子锁着的嘴不张,绽放的日子就还远着呢!
一朵开的最大朵最洁白的栀子是聪明的,因为它懂的等待,懂的在苞尖儿还深青的时候选择在体内孕育芳香,而非孤注一掷、任性妄为地挤个头破血流。
一朵聪明的栀子,会选个,太阳还未出来的夏日清晨,轻轻松松,像打开一扇窗户一般推开苞尖儿,纯纯白白的长裙一层层扬扬洒洒、轻轻柔柔地落下,把自己落落大方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也只有真正蜕化的生命才能一眼就落在与她具有相同性质的物体上,不然,那千丛万朵里的芸芸众生也会迷她个眼花缭乱的。
等待一朵花开是一种仪式,为了一种成长,为了一次生命,也是为了:清夏,头簪一朵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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